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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 再临侯府
 临淄城,到处都是苏越的痛苦回忆。

 扬鞭策马,招摇过市,看着那熟悉的人群,建筑,还有那曾经读书的学堂,苏越心中只有无穷尽的感慨与冷意。

 我说过,下一次再来的时候,要让所有人都绝望…

 建宁侯府,是苏越的伤心地,虽然有家的名义,但却没有家的感觉,这里就像是地狱,每一都有屈辱,都有打击施加在苏越身上,就像是地狱一般。

 孙家,是苏越最为痛恨的地方,那个阴险歹毒的女人,不仅仅毒死苏越的母亲,而且还不放过苏越,从小就将他视作眼中钉,中刺,时时刻刻想着除掉他。

 这两个地方,在曾经的苏越眼中,是燃烧着狂暴毒焰的火炉,而他,却是在这火炉中时时刻刻被灼热,被‮磨折‬的生灵。现在看来,这两个地方的确是火炉不错,而苏越却像是一块铁,一块很普通的铁,在这火炉中打磨了整整十八年,才形成了不凡的剑胚,直到今,这剑胚才变成一把剑,并且要向世人,展示自己的锋芒。

 一抹惆怅,一抹哀伤,一丝回忆,一丝心痛,七八糟的复杂情绪就在苏越一点点进入这临淄城深处的时候,冗杂的涌了出来,可这并没有影响苏越心中的冰冷,眼中的漠然。

 他只有一个念头,今,只是为了复仇!

 “苏兄,先去哪?”

 谢迁高声的喊着,并没有问苏越去哪,而是问他先去哪,显然,他是知道苏越的心思的。

 “建宁侯府!”

 几乎是咬着牙齿,从喉咙中迸出这四个字眼。

 那十八年时时刻刻的屈辱…

 那冷漠而讥讽的同胞兄弟…

 那外表端庄实则毒辣的孙氏…

 还有那…热衷于权势,无情的将苏越赶出家门,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儿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苏铁弓。

 “我来了…”

 苏越只感觉膛之中燃烧着一团火,这团火烧的他口干舌燥,烧的他双目血红,他扬起马鞭,重重的落在马的的背上,马儿吃痛,更加快速的冲向远方。

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避,却无人敢于咒骂,因为那疾驰而过的马车之上散发着的强烈杀意,让这些普通的凡人窒息一般,说不出话来。

 直到谢迁的牛车跟上的时候,他们才恢复过来,想要说些什么,不过旋即就看到了牛车上那几个头颅,马上不敢作声…

 建宁侯府,还是那般气派。

 砸坏的石狮子已经没了,门口摆着的是两座石麒麟,更加威猛,更加凶恶。

 朱红色的大门依然是老样子,铁锻造,沉重而庄严。

 苏越从马车上落下,淡淡道。

 “你们等着我,不许跟来。”

 一句话止住了谢迁的动作,苏越出一个森冷的笑容,抬手间举起一尊沉重的麒麟石像,迈步朝大门走去。

 “苏越…”

 颦儿从马车中头,看着苏越杀气冲天的样子,出一丝担忧。

 但她也知道,苏越仇深似海,背负太大,如果不解决,一辈子都不可能修炼到灵台境界。今之事,她不想看到,但却又不得不看,她很明白,这是苏越的心魔,要驱除心魔,只能靠苏越自己…

 轰!麒麟重重的砸在大门之上,再次将这屹立不久的崭新大门砸的稀烂,然后整个人就从门上的破走了进去。

 “我苏越,回来了!”

 一声咆哮,如同千丈悬崖上的巨石砸到深深的海水中,是那般惊人与震撼,余音震动整个临淄城。

 而这建宁侯之子的每一个角落,都被这声音充斥,就像是被狂风暴雨侵蚀了一遍似的,一些陈旧的建筑甚至都被苏越这含恨的一声大吼震得生出蛛网般的‮大巨‬裂痕。

 不多时,一个个面色苍白的家丁护院们来了,一队队披坚执锐的武夫们来了。自从上一次建宁侯府被苏越闹过之后,侯府的守卫力量就强大了许多,甚至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从院落深处掠来,散发着狂暴的气息。

 “两个后天,一百个一武者…”

 苏越那被血充斥的眼睛,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费力的眨一眨眼,想要看的清楚些,然而却是做不到。

 “看不清楚啊,大概是你们动的缘故罢,都不要动,好么?”

 如同梦呓一般喃喃自语,苏腾仿佛沉浸到一个人的世界里,飞狐的血剑灵释放出强烈的煞气,让苏越心中的杀意更加强烈。

 他听不到家丁护卫们的大喝声,也听不到那两个后天老者的劝诫,他就像是失在沙漠中的旅人一般,晃了晃‮子身‬,如同本能一般,挥动着手中的长剑。

 一道道剑光,爆而出,就像是无数花朵绽放,不过却是血的颜色。

 到了最后,飞狐的剑灵显出血红色的虚幻形影,干脆不被苏越掌握,自行飞出,发出一声‮奋兴‬的剑,在这人群中穿梭着,鲜的花朵,在整个侯府绽放,到处都是…

 果然,当所有人不动的时候,苏越就看得清楚了。

 当飞狐回到手中的时候,他才发现,自己的一袭白衣,已经被鲜血染红,那浓郁的‮腥血‬味,令人作呕,令人亢奋。

 他提着滴血的剑,怀着复仇的心,晃晃悠悠,如同散步一般,走入那隐匿的假山深处,不多时,他提着一个瑟瑟发抖,屎裆中淌的胖子出来。

 “三弟,饶命,饶命啊,我是你的二哥,不要杀我啊…”苏文跪在苏越面前,磕头如捣蒜,面上已经布了恐惧之

 几个呼吸间,苏越就杀光了一百多个高手,这在苏文眼中,几乎已经如同妖魔。

 然而苏越的回忆还定格在苏文嚣张的抓着他,着他去勋贵内比送死的时候,想着想着,苏越却是出笑意。

 “二哥是么?来,告诉我,苏铁弓,还有孙氏那个人,去了哪?”

 苏文瑟瑟发抖,口水,眼泪,汗混合在一起,哗啦啦的淌着,他颤抖着声线说道。

 “今是尚武大会,父亲,母亲,还有大哥,都去参加尚武大会了…”

 苏越笑了笑,说道。

 “你骗我,不可能的,我可是勋贵内比的冠军,如果是尚武大会开始,不可能没有人通知我的。”

 事实上苏越知道苏文没有胆量骗他,尚武大会应该是提前开始了,他恢复了几分理智,想到了太尉这个心机很深的人,也想到了不少人对自己的忌惮之心。

 是了,尚武大会这种事情,太重要了,而苏越的仇人们,几乎都要在这大会上粉墨登场…谁又会去通知苏越,谁又敢去通知苏越呢?

 “是怕苏某杀人么?”

 苏越碎碎念道,眼中的杀意陡然间浓郁了数分。

 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凭什么别人欺辱我的时候就无人问津,天下人都在看笑话!凭什么我报仇的时候,所有人都不通知我,都害怕我杀人!

 “没有,我说的句句属实啊,三弟,三弟啊,你饶了我,饶了我啊…”苏文这一辈子都没有磕过这么多头,然而他如同没有察觉一般,哪怕是脑袋已经磕破,不断的着血,他仍然没有尊严,没有骨气的磕着头。

 他怕死,真的很怕死…

 “二哥啊,我一会儿会去见很多人,但是来的匆忙,没有带礼物怎么办?”

 苏越如同‮摸抚‬小狗一般摸着苏文的脑袋,说道。

 “我有,我有,三弟,二哥有的,你全部拿去!”

 闻言,如同找到了活命的希望,苏文非常激动的喊道。

 “是么?那我就借一样东西…那就是你的脑袋!”

 锵!一剑斩落苏文的脑袋,苏越倒提着一步步走了出去。

 “曾经你‮磨折‬我的时候,为何不当我是三弟?现在生死捏在我的手中,倒是三弟叫的亲热,可惜,晚了…”

 苏越带走一百多颗头颅,走出了侯府。

 看到如同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苏越,颦儿暗叹一声,缩了回去,并且让好奇的想要头窥探的青梅红杏收回了小脑袋。

 谢迁神色复杂,看着苏越,和他手中的头颅。

 “苏兄…”

 “把这些全部装上车,我要给某些人,送大礼!”

 苏越坐上马车,扬鞭驱车而行。

 “接下来,去孙家!”

 尚武大会正在举行,各个勋贵,各个家族的重要人物,全部都前去观看尚武大会了,孙家自然也不例外。

 既然没有人邀请苏越去,那么苏越暂时也不想去,这孙家,先走一遭吧…

 血染白衣,一路横行,马车在前,牛车在后,那一百多死不瞑目的狰狞头颅,就像是一股暴风,将敢于窥探,敢于阻拦的人,刮的干干净净。

 军如同水一般涌来,又如同水一般退去。

 他们听闻dì dū有人犯了命案,并且携带一百多头颅招摇过市,怎能容忍?

 然而他们还是容忍了…

 这些大秦最精锐的士兵们,以前最怕的是军法,现在最怕的则是苏越。

 那一道剑光,击碎了所有人的信念,那分开了大秦与吐蕃战场的千丈深渊,更是警醒着无数人。

 如果大秦的陛下知道现在的这一幕,定然会愤怒和后悔,怒的是些百战精锐的胆小如鼠,居然不敢阻拦一个人,悔的自然是不应该派军出征,导致他们被苏越吓破了胆。

 无论如何,当苏越站在孙家门口的时候,整个临淄城都知道城中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,并且以摧枯拉朽的气势,朝着临淄城更深处而去。

 “孙家,还债的时候到了…”

 苏越看着孙家比建宁侯府还要气派十倍的门户,喃喃说道。

 (为lovely娜打赏贡士加更…被人书小白了,其实我不认为小白是什么贬义词,所谓白,就是指读者一目了然能够看懂,看,事实上我写书,也就是为了自己写的,读者看得而已。想看好的文笔,看内涵而复杂的剧情,请不要看神庭,因为我文笔不好,也没内涵。)  M.i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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