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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 浴缸里的水还在舒缓地动着,暖黄顶灯照在两人身上,霍慈的眸间眉梢都染上一层暖调。她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,脸上带着友好地表情,柔声说:“你不要生气,我只是想你一个问题。”

 易择城眯了下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她:“这就是你问话的态度?”

 “我不是怕你不老实,”霍慈手指在他下巴勾了下。

 易择城眸一深,他警告道:“霍慈,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,你下去穿上衣服。然后我们到外面去谈。”

 “我不,”霍慈的倔上来了。

 自从父母离婚之后,她总是习惯将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一旦决定,她就要她自己的方式来得到她想要的结果。

 易择城回望着她,突然霍慈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她的‮腿大‬。

 她单膝抵在他的腹上,另一只腿就跪在地上,而那只手就贴着她弯曲的膝盖,摸到了她‮腿大‬上。霍慈咬,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
 她的不敢置信还没维持三秒,整个人就被掀了起来。

 易择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在怀中,在‮体身‬翻转的时候,霍慈忘记了刚才警告他的话,捏着浴巾的手,反而更紧了些。他双手架着她的腿弯,整个人从站起来到把她摁在浴室墙壁上,不过数秒的时间。

 她知道这需要‮大巨‬的腹力。

 在训练馆的时候,她看过他锻炼的样子。双臂收紧,贴身的短袖背肌凸显,背沟深地想要让人把脸贴在里面。

 这男人在上,一定给劲儿。

 霍慈的得意没能维持多久,因为易择城故意分开她的双腿,让她夹着他的

 浴巾已经散开了,只能堪堪遮住她身上的风光。

 虽然浴室里极暖,可她还是觉得下面有阵阵凉风拂过。

 谁都没说话,易择城眯着眼瞧她,脸上是危险的表情。霍慈从没见过他这样,之前他总是一脸冷漠,说地最多的话也就是离我远点儿,或者是咱们不是一路人。反而这样又危险又可怕的易择城,霍慈头一回见。

 可她也不怕,比起这个来,她才不愿意瞧他的冷脸呢。

 “还玩吗?”易择城眼眸极深地盯着她问。

 霍慈脸上的笑意也没了,她说:“我没再和你玩。”

 “那你这是干嘛?故意摔倒引我进来,还不是在玩?”易择城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,他进来时看见她躺在那里,真的以为她摔到了尾椎骨。那地方一摔,真的可轻可重。他在医院见地多了,在浴室里洗澡,把自己摔成偏瘫的,也不是没有。

 霍慈都要被气笑了。

 她笔直地看着他,说:“我是在追你,你没感觉到吗?”

 易择城:“…”这还能怎么说下去。

 可偏偏霍慈却是转移话题的好手,虽然贴着墙壁是冷,不过他既然要抱着自己,那就让他抱吧。她还故意凑近,魅惑地问:“难道你没被女人追过?”

 “没有,”易择城冷冷地看她。

 看来她是看出来,自己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,这会反而有恃无恐了。

 霍慈不信,他这样的男人,追他的女人活该从北京排队到巴黎去。毕竟这世上,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很多,但是一个又英俊又聪明还很富有的男人,却是人间极品。

 虽然这话说出来,她很可能会被女权人士攻击,但事实确实如此。

 “你八年前是在北京吗?”霍慈看着他,轻声问。

 其实她已经认定他了,可她还是从他口中得到答案,那只手的主人就是他。也大概是他这样的人,才会帮一个素不相识,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提四个小时的点滴瓶吧。

 那天她很害怕,紧紧地抓着他的手,期间有医生和消防员和她说话。

 但只有他一直一言不发。

 见他不回答,霍慈有点儿压抑不住地急迫,她又问:“你有救过一个小姑娘吗?她开车出了车祸,是你第一个发现她的。你握着她的手,帮她提了四个小时的点滴瓶。”

 直到这时,易择城的眼中才真正闪过一次惊诧。

 他定睛看着面前的霍慈,她杏眼微睁,又卷又翘的长睫都挡不住眼神中的期待。她眨着眼睛,却又死死地盯着他,好像是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他说的话。

 有点儿小心翼翼,又有点儿期待。

 易择城垂着眼睛,他没想到,霍慈要问的是这个。

 八年前,易择城二十四岁,还剑桥读书,尚未毕业。因外公‮体身‬抱恙,他临时回国一周。从机场回家的路上,撞上一起车祸。开车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,车子被撞地翻倒在地上,‮全安‬气囊弹出,将她死死地在车里。

 当他破开车窗,割破‮全安‬气囊。

 就听那个女孩微弱又哀求的声音:“求你,别放开我。”

 他真的没松开她的手,一直到她被抬上救护担架。

 易择城曾经以为那个女孩,只是一个小小的曲而已。可他没想到,她那句极微弱但求生意志又极强的一句话,竟在他的医生生涯中,无数次出现。

 在利比里亚时,他救治的病人被炸地双腿血模糊,所有人都告诉他,放弃。

 可他却坚持做了三十个小时的手术,最后就在一个极简陋的手术台上,他把那个病人的生命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。因为他在看见那个病人求生的眼神时,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句话。

 在无数次中,他都记得了这句话,别放开我。

 他是医生,只要一丝的希望,他就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。因为一旦放开,就是一条人命。

 …

 易择城松手,霍慈贴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来。

 “如果你到现在为止,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,”易择城认真地看着她,轻声说:“没有必要。”

 “你怎么知道,这对我不重要?”霍慈猛地拉住他的手,制止他的离去。

 易择城被她拉住,兜里的‮机手‬又响了起来。这次他伸手去拿,待接通后,他淡淡道:“我可以出来取…没关系。”

 “你的衣服到了,我需要下去取一下,”易择城微微一用力,但霍慈不想就让他这么离开。

 她追了上去,易择城已经快到门口了。他伸手握住门把手,霍慈伸手去抓他的衣袖。

 可谁知她脚底一打滑,整个人竟是扑了过来。

 易择城余光瞥到,也顾不得开门,赶紧去扶她。谁知霍慈一时紧张,双手在半空中一晃动。浴巾应声落下。

 当男人抱住她的时候,宽厚的手掌直接握住纤细的肢,这次真的是一点儿阻隔都没有。细的皮肤,手感好地想让人忍不住‮摸抚‬。

 连易择城都没料到这情况,两人抱了个怀。

 她前那两团撞到他硬梆梆的口,两人都一下撞懵了。易择城直勾勾看着她的脸时,霍慈弯一笑,“你还看?”

 没想到,她刚说完,他居然闭上眼睛了。

 霍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闭上眼睛,她以为他会转过身,可没想到却像个乖宝宝一样,闭上眼睛。他的一双眸子总是显得清冷又疏离,此时眼睛闭上,整个人都柔和地不可思议。头顶暖黄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,像笼着一层绒光。

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,弯把浴巾捡起来,再看他,还闭着眼睛呢。

 他这样,她很容易想要欺负的。

 重新把浴巾裹好,霍慈看着安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。这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啊。

 当她踮起脚尖,对着他的瓣,上去,轻轻含住时,也不知是气氛太过温柔,还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那么静默着好久。

 他的不像他人那么冰冷,反而又软又温暖,就像现在的他。

 直到易择城将她推开,两人看着彼此,他睁开的眼睛,像是含着水光。

 霍慈踮着脚尖,飞速地亲了一口,“别害怕,我会对你负责任的。”

 易择城这次是真的哭笑不得,在听到这句话时,他更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,反而有种好笑。她怎么就能这么花样百出呢?

 易择城出去帮她拿衣服了,霍慈反而慢条斯理的。她用干净的巾把自己的头发擦了擦,一直等到擦地半干,她才从浴室出去。

 出来就是他的房间,一张黑色的,显得安静极了。

 一想到每天晚上,他就躺在上面,霍慈‮腹小‬一紧。旁边是衣柜,她伸手拉开,就见里面整齐地挂着各种衬衫,长。打开下面的抽屉,整齐地摆着领带。

 而最底层的格子,放着的是他的内

 单调的黑白灰颜色,和一点儿都不出挑的平角款式。

 没一会,外面有动静了。霍慈一笑,就要推门出去。可没想到,她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。她原本以为是来送衣服的人,可再仔细听,不对。

 因为那个女声又娇又软地说:“学长,不好意思,居然今天过来打搅你。”

 学长…

 霍慈冷笑一声,还说没人追他呢。这就下楼的功夫,就领回来一个学妹。她把房门打开一个隙,往外看了一眼。是个穿着粉大衣的女人,个子不算高,声音倒是软萌易推到的模样。

 叶明诗一脸歉意地看着易择城,可是却不知她眼中的欣喜,已快溢出来了。

 她身上的大衣还有雪花,头发也有些了。

 易择城没注意到她的目光,只对她说:“先坐吧,你要喝点儿什么吗?”

 “不用,我一会就走,”叶明诗摆手,一副局促不安地模样。

 霍慈见易择城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沙发旁边,那里装着的应该是她的衣服。然后这男人就去厨房里倒水了。他前脚刚走,粉衣女人就弯去看袋子里的东西。

 动她的东西,找死。

 “易择城,”她冲着外面轻轻地喊了一声,厨房里卧室有些远,只怕倒水的人没听到,但却叫正在翻看袋子的粉衣女人吓了一跳。

 她惊慌地站了起来,回头朝卧室地门往过来。

 霍慈悠然地靠在墙壁上,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笼着的浴巾,心底一笑,不是爱看的,那她就让这女人看个够。

 房门被打开后,叶明诗一脸惊讶地看着裹着浴巾的人出现门口。

 “你…”她认得,是霍慈,那个女摄影师。

 霍慈出惊讶地表情,冲着端水过来的易择城说道:“家里来客人啊?”

 易择城听着她的话,没说话,却是心底一嗤,说地好像她自己就不是客人。只是看着她的表情,他就已经猜到,她又要作妖了。

 “你帮我下去拿得衣服呢,”霍慈娇嗔地问他。

 易择城将水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,示意叶明诗喝点儿。他走过去,把放在沙发旁的纸袋,提给了霍慈。

 霍慈接过之后,特别自然地冲着叶明诗笑了下。

 “你先坐,我去换身衣裳,再出来陪你说话。”

 是个女主人样儿。  M.i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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