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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 正所谓,好奇之心人皆有之,所以,终于有人抵不住好奇,向书生问了一句: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换来的是一个诡谲至极的笑容:“你想知道?”

 “呃,其实,你不想说…”好奇人话还没说完,就被抢白。“我在等人!”童音又起。“谁阿?”那人追问。“大叔,你知道吗?”童音变得有点诡异。咽下了口水,被唤大叔的好奇大叔,忍住退缩的冲动问:“知道什么?”

 “有种事情,知道得愈多,命便会愈短…那你现在,还想知道我在等谁吗?”童音先是得极低,其后转为轻快道。听到这,莫说是好奇了,就连傻子都听得出来了,这是不能听的秘密,所以好奇大叔自能干笑,走回茶棚内。

 这时,站在茶棚外,抬头看天的公孙无双只觉烦闷莫名。不是说要抢夺白云山的吗?怎她等了一个月,还没见到人?可恶!最好现在不要有人来烦她,不然不管是谁,她也不会跟他客气了。

 就在此刻,一阵马蹄声由远处传来,这令正在烦躁中的公孙无双眯起了眼,随即风中牵起沙尘,只见在尘埃上驰骋的是数十来匹黑驹,而骑乘黑驹的人皆全身素黑,其中一人头束一条黑色发带,在风中划出一条黑色螺线。

 看着杀气腾腾的一群人,除了站在大道‮央中‬不知死活的公孙无双外,在数尺外的茶棚,做已成一团。“是追魂使!”有人喊。“煞皇来了、煞皇来了!”一时之间,散的散、走的走。

 只见原本有七、八人的茶棚,瞬间变了一遍荒凉,就像刚刚人烟,也只是公孙无双的幻觉而已。不过…直背脊,深呼吸一口气:“白云山上白茫茫,终年积雪气候寒,山高十丈无人上,古道内有神仙乡;暗天皇朝有双君,一为暴君一为煞…”

 软软童音,立即传诵开来。而原本正在驱驹策马之数十人,闻声全数一致停下,看得公孙无双啧啧称奇,这一群人,也不输廿二世纪的纪律部队,只可惜,这不是该佩服的时候:“煞皇在哪?”

 除了头束头带的男子外,众人眼中皆闪过惊讶,但也只是一刹那,他们很快便回复目无表情,接着,很有默契地出背后长剑,随即便又是收到一记,既响而亮的口哨:“不愧是那煞皇养的夺魂使者,就不知道是我的刀出得快,还是你们的呢?”

 高举长剑,公孙无双此刻感到无比‮奋兴‬,就像是她以往出战参加剑术比赛时一样。“杀!”一道好听的男声,忽然响起,为这场战争,敲响了战鼓、唱响了号角。

 “锵”的一声,剑锋,没有内力的公孙无双,只觉接这一招已非常吃力,但随即眸子一转,又觉既不能智取,也不能力敌,逃走也不能了事,那就只能说和了。

 就在这时,有一剑毫不留情的向她脑袋直砍而来:“喂,各位兄弟,有话好说,何必动手动脚的呢?”跳过那横扫向她‮腿大‬的长剑又道:“更何况刀剑无眼,我只是想找煞皇而已…”

 喝!不说还好,愈说那些剑愈砍得狠,一时之间,她与他们就纠起来,当然明显处在下风的是她…公孙无双。我接我档、我档档档:“你们十个打一个,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种咱们单挑…”

 边说边无视那些人卑鄙的目光,最终她对上一双黑墨星眸,那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眸子,与他对望久了便觉有股寒气由心而发…真是浪费了他爹娘生的一张好皮相呃,不!

 这一些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,他是唯一还能坐在马背上的人,这意思表示他才是大尾的。既然,是大尾的,就有可能喊停这些疯狂地对她发动攻击的人。只是,要如何抛开这一群对她围圈圈,且穷追猛打的追魂使者呢?

 坐在爱驹背上的男子,完全不知道,自己已经被人锁定为目标。他正以一种欣赏的目光,看着那一只在十条大狗的犬牙下垂死挣扎的小老鼠,当他以为它将会被撕裂时,那只小老鼠竟然一手指向天,令大狗们听话的往它所指方向望去…

 公孙无双等的就是这一刻,趁众人分心时,她灵活地运用手中长剑之背,打向各人手腕的某一位上,在众人回过神来的那刻,只闻长剑落地击之声,然后便是看见那本来在他们围捕之下的书生,逃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,就在正要追捕他之时,便见他突然倒下在主子的脚旁。

 看着那愈来愈接近的目标,公孙无双得意地笑开了:“啊…”只是瞬间不知从何飞来的破空长箭,一瞬间便是穿过了她的左手肩胛,即时让她痛入心肺,泪也来不及下,便陷入黑暗之中。

 “属下救驾来迟,让皇受惊,实在是罪该万死!”放冷箭之人,正是煞皇的左右手之一黑炎。

 “我从来不留无用之人,只是…”微垂目看着噤了声的大狗们,再看着那就倒卧在他马下的小老鼠:“还有气吗?”黑炎立刻将手把向刚被他击下的“刺客”腕间:“回禀皇,还有气!”

 “救活她!”他确信刚才看见那一张笑脸,是为女所有。大胆的女人他见得多,大胆而有智慧的女人,他却从未见过,为这一个原因,他决定让她存活,顺便听听这位一开始便说要见他的女人,在得知自己的性命,完全是掌握在自己五指中时,还有什么话想跟他说!

 “是!”黑炎不卑不抗大声回答,只是在暗地里偷踹了那个死不断气的伤患一脚。金碧客栈金碧客栈是某一小镇内,最大的客栈,做的饭菜不单止香味具全,住宿环境也是一等一的,所以平常在这,不管是早上的茶市,还是晚上的饭市,都是客似云来。

 只不过,这种终年不变的情景,在金碧客栈被煞皇包起的那刻起,立即有所改变。先不说金碧客栈内显得无比冷清,就连在客栈两侧整整一条街上的店铺,在门板上,也贴上了“东主有喜,暂不开业”的字样,这情景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。若有不知情的人经过,说这儿是荒废已久的死镇,也不显夸张。

 不过,倒是有人认为这种情形,才是正常的。就拿煞皇的左右手之一,黑炎来说,他对于这种现象,倒是习以为常了。

 因跟随在煞皇身边数十载的他,每次陪同皇到那一个城镇,那儿就会自动变得荒芜。这事儿屡试不,到最后皇与他几乎也视这是一种“正常现象”若有一天,他们入住了,那箱还热闹非凡,这才显得奇怪。看,这时皇不是因太清闲的关系,前来探望那昏了足足三天的异发“刺客”

 “黑炎,你道她是否不想醒来?”煞皇的声音不冷不热,实在猜不出是在同何种心思问这问题。“…禀皇,属下不知!”站在他身后的黑炎目无表情地说。

 “…”煞皇用那看不清情绪的黑眸,注意着那昏厥中的人儿,当眸光瞄到那异于常人的发后,那原本毫无情感的黑潭中,竟闪过光火。

 站在煞皇身后的黑炎,这时看不见那一闪而过的情绪,只觉现时坐在沿上的主子有点怪异,但又不能指出,所以他唯有选择沉默。

 自从,皇发现那天救回来的人,竟有一头不同于常人的发,便每天一早,便来到此处,观赏此人,这令目击这一切的黑炎,心中有说不出的诡谲,同时暗自恼怒,那天出那一箭,怎没直接将此人心脏刺?虽然,她的左手是废了,但却不能保证皇的‮全安‬。

 她现时没清醒,皇已对她如此不同,怕是在她清醒后…暗自‮头摇‬,黑炎不愿再想。沉静大半天,煞皇如常站起,准备离讨论攻占白云山一事时,原本在上安份得如木头娃娃的人儿,突然发出了细弱的叮咛之声。只见她先是轻轻皱眉,嘴巴里不知在嚷嚷些什么,最后终于微张眼眸,但随即又慌忙闭上…

 一开始,公孙无双自觉浑身乏力,想开口呼救喉咙却痛得要命,最后甚至连要张开眼睛也觉得十分困难,最终在她好不容易张开眼后,刺目的光线却又令她感到退却,正想再次挣眸,竟听见一把令她不由自主颤缩之声:“本皇命令你,张开眼睛!”

 本皇?她是睡糊涂了吧?怎会听见有人称自己为本皇?又不是在…“啊!”痛!那个死没良心,在掐她?怒不可遏的公孙无双,忍着左臂上伤口被人强撕裂之痛,张开了眼睛:“你、你这个混蛋!”

 随即,再次晕死过去。而那个被骂混蛋的男人,却不怒反笑,终于、终于醒了,虽然她又再晕过去了…煞皇看着沾腥红的右掌,他确信…这个女人是上天送给他的小玩意。

 “醒她!”偏寒的声音,自那张好看又漂亮的薄传出。随即,站在煞皇身后的黑炎自然地站上前,正要用长而细的银针刺向那血尽退之人…

 有没有搞错?怎不是先帮她止血?抑或者是,他发现了她其实是装的?的确,刚才他掐中了她的要害,不过,这点伤口被扯开的事,她也不是没试过,所以感觉一开始是很痛,到后来倒是麻木了。

 但这种事并非常人能忍,这个煞皇就算再厉害,也不会因刚刚那一秒的对望便猜出她的心思吧?

 就在公孙无双闭目沉思时,又听见那寒气人之声在耳边响起:“有些人总爱自作聪明,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黑炎不知煞皇与公孙无双之间的暗汹涌,只能顺着回应:“皇说得极是!”倒是躺卧在病榻上的人听得明白,这是警告?煞皇真的单凭那一眼就看出来了?纵有不甘、不服,公孙无双还是开口了:“我已经醒了!”

 所以,她眼前拿着银针的大哥,是否可以暂且退开?“…”黑炎很有意思地瞧了公孙无双一眼后,才缓缓退开。无视那位黑衣大哥的警告,公孙无双又道:“你就是煞皇?”

 想不到,那天她要抓的靠山就是煞皇,这下她终于了解,为何会被人放冷箭。虽然,她没打算伤害他,但身为一位皇,自然是不允陌生人带剑靠近,看着肩上的伤口,她也只能怪自己倒楣!

 煞皇没有回答,倒是来到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那眼神…她看不懂。不过,她倒是明白被瞪就要瞪回去的道理,所以也没有跟他客气。

 果然,只见煞皇好看的剑眉微挑,然后坐了下来,接着申出一手扣在她早已伤得不能再伤的肩上:“愚勇并不等于勇气,但我欣赏你有这种笨。”

 那她是不是该谢谢他的恩泽?抿了抿嘴,她学他先挑眉,再困难的申出右手,放在那男的厚肩上:“我要喝水!”谁怕谁阿?“大胆!”

 站在一旁的黑炎,立即怒斥,同时在心中暗自惊讶,此女到底是什么人,竟然敢这样冒犯皇,而且皇还默默容许。别人不知,但他黑炎可知煞皇的真面目,皇的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?

 此女还没醒,就已经令皇默许靠近,现在醒了,皇还许她触摸?虽知下属的惊讶,但煞皇并不打算解释,只是暗示地瞄了桌上的茶水一眼,黑炎便立刻为他送上。

 对那脸色黑青的大哥做了一个鬼脸后,再望向那将茶杯送来她手上的男人道:“你先喝一口。”

 “…”煞皇目无表面地顺她所言喝下一口茶水,接着在看见她满意的神情后,将原本扣在她左肩上的大手,改扣上她的后脑,最终在她惊恐的眼神中,把茶水自口中送进她嘴内。

 “唔…”老天,她只是想知道水里有没有毒,并无这种意思阿!公孙无双从了刚开始有一点惊愕之外,后来倒是顺着男人的意思,让他“喂饮”起来,最后茶水喝光,只留‮女男‬之间的舌纠,就在男人愈吻愈深之际,她用力一咬,‮腥血‬的味道从两人的嘴里散开,但却没有人先愿意退出这场嘴舌之战,最终在女人吃痛声后,这场彷佛无了期的持久赛,才画上句号。  m.I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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