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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,两只眼睛在薄薄的玻璃镜片后面波澜不兴,找不到一丝光芒,隔着镜片,从云有种奇异的错觉,这个男人并不如外表来得淡雅。

 实在不是邬岑希不够抢眼,或者是她无情地将他淡忘,而是灯光太过昏暗,室内过于靡,再加上她现在的目的很强,双眼只看得进蓝翎一个人。

 注意到从云的观察,蓝翎微微一愣,杀气尽敛,双眼沉着望向她,脸上依然保持着优雅而疏离的笑容。

 跟所有的‮姐小‬一样,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暴的裙子,衣服前面呈低v字型敞开,房的边缘,‮身下‬则是高开叉到部,出过于丰的‮腿大‬,足登一双四寸高的黑高跟鞋,脸蛋身材算不上好,不过倒是别有一番成女人的气质。

 “呦,今天来的稀客倒是不少。”一道清冷中带点媚惑的女声传来,轻轻的在人心头一。蓝翎循着声音望去,视线移向从云身边那名感妖娆的女人,在看清对方的脸蛋之后,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,开口道:“沙婷?”

 亲昵地搂着从云的走到蓝翎身前,沙婷笑笑,依旧是那副比雪还冷的冷傲气质,客气的说道:“介绍个会玩的‮姐小‬给你,怎样?赏不赏脸?“去告诉吧台,V6包间的费用算到我头上。”说着,沙婷转向后面的倪紫静,冷然吩咐道。

 “会玩的?”各种惊疑之在眼中快速转换,心中多出一丝猜疑,蓝翎重新将视线移到从云身上,如果他没记错,这个女人刚才过来试过场。倒不是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多深刻,而是相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,重复见到两张同样的面孔,自然会勾起记忆。

 “对,我在场子干很久了,什么游戏都玩得来。”从云谄媚地上前,主动开口介绍自己。故作大方地弯下,低的V字型衣服随着她的动作,雪白的沟裂成的隙暴无疑,在闪烁着酒红色灯光的朦胧包间里,闪着人的光晕。

 从云拿起一瓶红酒,正为蓝翎倒酒,不意外地,却撞见对面男子一张充戾气的脸孔。男人一双阴沉的眼睛,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,一双眼睛在看到她V字领里面的风光后,脸上的表情顿时霾得犹如天边的乌云,那抹刚才明明还在笑的角立即冰冻到了极点。

 从云拿着红酒的杯子微微一抖,有些吃惊,眸子稍稍闪了下,随即,装作没事的撇开脸,替自己倒了酒左手拿着酒杯,右手挽着蓝翎的手臂坐到他旁边的位置,开始自我介绍:“你好,我叫文静,这位哥哥怎么称呼?”

 “文静?”算是默许她的动作,对于她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,蓝翎词不达意的随口问道:“你很文静?”

 “待会哥哥就知道了。”暧昧一笑,从云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,心急吃不得热豆腐,先等她摸清这个男人的性格,到时再见机行事。

 即使刻意忽略掉挂在她旁边那位波波头‮姐小‬身上的邬岑希,空气中还是透着一股莫名的压力,得她有点透过不气来,更是令她有所顾忌,不敢轻举妄动。

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,这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,心中浮出一丝疑惑,为什么梁胤鸣没有告诉她邬岑希跟这个相貌儒雅的男人认识?

 敬了一圈酒后,沙婷拿了点小费给蓝翎身边的‮姐小‬让她回去,附到他耳边说:“这个‮姐小‬很开放,你们大胆的玩没关系,要是太斯文了吃亏的是你自己。”

 转了转语气,沙婷坐到蓝翎左侧点了烟自己起来,口中吐出一句不痛不的话:“不然,我陪你玩玩?”脸上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,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过来坐台的样子。

 听到她的话,蓝翎微微眯眼,出一口白牙,幽幽叹了口气,一脸失望地打趣道:“我倒是愿意,可惜潘昊不乐意,邬老大不同意。”

 “沙婷”这个名字,虽然称不上令人闻风丧胆,却是十足的敬而远之,自六年前沙婷被潘昊‮养包‬下来之后,更是鲜少人胆敢问津。

 潘昊,三十六岁,西区狂龙帮的幕后老大,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,其中跟飞鹰帮的邬老大关系最为友好,两人相甚笃,拜过把子。

 邬老大?她倒是忘了,刚才跟他敬酒的时候有点不对劲,沙婷地摁掉烟头,站起‮子身‬顺着蓝翎的话告辞道:“那行,你们玩得尽兴点。”

 似是随意地瞥了自她进门后便一声不吭的邬岑希一眼,沙婷微微张着嘴,略带吃惊地看着邬岑希那张鹜得有点可怕的脸,心中惊疑不定,带着一丝疑惑,踩着十来米高的尖细高跟鞋翩翩而去。

 “来,我们喝酒。”沙婷走后,从云马上把状态调整过来,跟蓝翎摇子拼酒,说罢,自己带头喝起酒来。

 暧昧的灯光明灭不定,靡靡的音乐幻,呛鼻的烟草味与酒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。歌声。碰杯声。摇子的声音。调笑声。不绝于耳。有几对迫不及待的已经跨马提,直接在这包厢里办事,绝大多数还知道廉二字的,就挑一些灯光昏暗的角落,或者干脆拉着‮姐小‬跑到后面的空房。

 酒过三巡后,两人的关系也变得稍稍稔起来,因为音响开得有些大,再加上周围不时传来不堪入耳的语,蓝翎贴在她的耳边低了声音问道:“会玩什么游戏?”

 伴着一抹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,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,彼此忽浅忽重的呼吸声仿佛是情爱的催化剂,在昏暗的包厢显得尤为感。

 从云主动将‮子身‬贴紧他,耸起的双峰顶着蓝淋的口,尽量的将子贴在他的感部,缓慢的滑动着,主动地邀请道:“毒龙,‮火冰‬,你想玩什么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玩?”

 眉眼略挑,蓝翎看向从云的眼神多了一丝涟漪:“桑拿‮姐小‬的活你也会?”***从云正回话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一只玻璃杯被捏碎扔到地上,破碎的玻璃碎了一地。

 “出来!”下一秒,她的手腕被一只钢铁般的大手猛地钳住,毫不留情、无所顾忌地往外拖,修长的手指陷进里,捏得从云阵阵生疼。

 邬岑希手上的劲度和力度太快,甚至没有给她半点反应的时间!她才刚张了嘴而已,居然已经被拖到小舞台‮央中‬。“啊!”随着从云一声婉凝痛呼,空气中传来异样的声响,在荧屏底下K歌正起劲的一对‮女男‬,同时没了声音,张大嘴错愕地望着他们。

 哢…腕骨传出移位的脆响,从云一声惨号,反应过来,‮体身‬往一旁踉跄后退,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邬岑希强有力的大手,空出时间说道:“你冷静一下,先放手。”

 其他的‮姐小‬也惊叫出声,那群趴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的老板抬眼瞥见邬岑希森冷的面色,更是吓得面如土色,如果是其他人闹事他们还可以找人出来充充威风,但是黑鹰帮的邬老大向来以“傲、狠、冷”

 出名,跟他对抗简直是用鸡蛋碰石头,二话不说,有些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纷纷提起子溜之大吉。倒是蓝翎,仍旧波澜不惊,仿若看戏般饶有兴致地望着邬岑希的举动,甚至还随手拿过一杯红酒悠悠地呷了几口。

 就在陡然间,邬岑希扫了置身事外的蓝翎一眼,眸子里便是厉光一闪,鲁地将从云推向地面,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她辗在身下,只着一件单衣的侧登时殷红一片。

 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般,从云微微垂眼,猛地倒一口凉气,手腕处几乎渗出血的勒痕,从云下意识地抚了抚生疼的手腕。一股熟悉的恐惧感突然袭向她。她似乎曾经历过类似的恐惧,同样是在无人的“沙漠”中,一个密闭的空间内,没有人救她,也不会有人管她,所以她唯有自救,也只有怕死的人才知道生的可贵。一手撑在地上,从云有点困难地撑直‮体身‬站起来,迈动蹒跚的步伐,趔趄着向门口走着走着。

 “我有让你走了吗?”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听的从云背脊发凉,那只原本要抬起的左脚此时也僵立在原地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 那股只有面对这个男人才会萌生的恐惧感再度袭来,甚至更加强烈,渗透她的肌肤,让她寒到了骨子里,她毫不怀疑,只要那个男人愿意,她随时都可以被捏死。

 垂在侧的手掌迅速紧握成拳,邬岑希踩着冰冷的水晶碎片,一步一步缓缓向她,整个人犹如地府幽魂,气森寒,目光直直地刺向眼前这个孱弱的女人。

 从云扬起苦涩的角,低头,间传来的隐隐的痛疼,痛楚逐渐从‮体身‬内溢出,她轻轻的将陷进里的碎片拔出来。

 见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,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,邬岑希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,猛地钳住她的下颚,强迫她抬起脸靠近自己。冰冷的角略微扇动了两下,森冷的字眼从他齿间冷冷地飘而出“想玩是吧?!走!我陪你玩!”

 不到一瞬间的功夫,邬岑希走上前来长臂一捞,不由分说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外扯,就像拖着一条死狗般。这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举动,从云眉头不高兴地一皱,咬紧下,脸唰的一下发白,‮体身‬瞬间僵硬地任他拉扯。

 尊严?可是,她还有尊严吗?她现在的感觉,就好像口被人用刀狠狠地划开一条长长的痕迹,麻麻地,不是很痛,却有丝丝血迹不断地涌了出来,形成一个深深的血槽。

 他凭什么?凭什么这么对她?就凭他是嫖客,她是女?从云心生一变,一只手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,微长的指甲掐进他紧绷的肌里,‮劲使‬一拧,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。

 邬岑希‮子身‬微微一震,放下一只手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怀疑,脸色也沈了下来,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,随后缓缓的张开眼睛,从两只眼睛中出两道骇人的白色光:“叶从云,你找死!”

 被他的目光盯得瑟瑟发抖,从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,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,急急道歉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刚才…”“晚了!”紧握的拳头已经溢出了潺潺的汗水,邬岑希抢过她的话,步步近,眼中藏着一抹杀气。

 垂在侧的手臂被一只纤细的小手住,淡淡的瞟了那只手一眼,眼底的杀气渐渐凝聚,邬岑希眼眸一沉,瞪视着面前的女人。他讨厌那些未经过他允许的碰触,那令他有股杀人的冲动!  M.i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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